第117章 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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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的這處院子，還是和慕清雪之前來的時候一樣，並沒有半分變化。
仍舊是像一座世外桃源，安靜，美麗，靜謐。
慕清雪本來是著急的，但是在一看到這裏的景色之後，不由得放慢了自己的腳步，生怕自己打破了這份平靜。
院中仍舊是原來的地方，紅衣女子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光是看一個背影就讓人覺得移不開視線。
“實在是抱歉，我來晚了。”
慕清雪率先開口，之前的時候她已經答應過這個人，只要過十日就會來一次，只是最近實在是太忙了，她把時間都給忘了。
“坐吧。”
紅衣女子淡淡開口，似乎沒有什麽不滿。
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石凳，意思不言而喻。
慕清雪也不矯情，直接就坐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眼前的女子有些熟悉，還有些飄渺。
明明這女子就是在自己的身邊，但是卻給自己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
“慕清雪，你叫我清雪就好，我應該怎麽稱呼你？”
似乎想到自己還一直都沒有問眼前這少女叫什麽，慕清雪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朱雀。”
紅衣女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目光中有些飄渺。
“呃？朱雀？”
四大神獸的名字，還真的是挺特別的，這就是慕清雪的第一個感受。
但是，接著慕清雪就覺得自己心中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好像是有幾分惆悵，還有幾分心疼和熟悉，這到底是為什麽？
一時間慕清雪的目光隱約透著幾分覆雜，還有迷惘。
慕清雪自己也覺得很奇怪，不過當她想要仔細察覺一下的時候就發現什麽都沒有。
朱雀在一邊一直都在觀察這慕清雪的反應，看見慕清雪的目光的時候，朱雀的心中難免閃過幾分失落，看樣子神女真的是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不過想想也是，魂飛魄散，還能有什麽記憶，想著，朱雀的目光中也染上了幾分痛惜。
“我能和你說一些事情嗎？”
想著現在根本就不能著急，朱雀反而而平靜了下來，反正現在人就在這裏，也跑不了，慢慢來，總有能記得起的一天的。
“可以。”
慕清雪點頭，收拾起了自己心中亂七八糟的念頭，看著朱雀一臉的認真。
她總覺得眼前的少女是一點都不簡單的，身上有一種自己根本看不懂的氣場。
能和這樣的人聊聊天，也是有好處的，至少知道的能有些多。
“知道雲澤大陸屬於什麽界面嗎？”
朱雀故意省略了對慕清雪的稱呼。
就算是現在神女不記得很多事情了，但是神女還是神女。
“嗯？”
被朱雀這麽一問，慕清雪是完全楞住了，不知道朱雀這話是什麽意思，目光中多了幾分震驚，難道真的她想的那個樣子？
“雲澤大陸只是眾多大陸的一片，等級並不高，除了雲澤大陸，還有玄武大陸，中州之地，中州才是眾多強者最向往的地方。”
說到了中州，朱雀的目光中也閃過了幾分覆雜，只不過被她掩飾的很好。
中州之地自己是早晚要回去的，一筆筆的血債，怎麽能這麽輕易的就放過了。
慕清雪不語，雖然心中已經泛起了巨浪，但是還是默默的消化這朱雀的話。
她不覺得眼前的這女子會騙自己，早些接觸總歸是有好處的。
再說一直到現在她還是在好奇，她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從天玄大陸到了雲澤大陸，這兩片大陸之間到底有什麽關系。
“雲澤大陸四國並立，這個不用我說，玄武大陸一族二宮三門，中州三宗七族十門一聖教……”
朱雀把幾片大陸的情況盡可能的簡練的和慕清雪說的清楚一些。
因為她知道慕清雪早晚是要回去的，早晚也是會和這些勢力對上的，現在多了解一些總是沒有壞處的。
慕清雪在一邊聽的認真，時不時的問出幾個問題，基本上問的問題也都在點子上。
在這樣的情況下，時間總是過的特別的快。
日影西斜，已經快是傍晚了。
正在說著話的朱雀看著自己的指尖，擡頭看了一眼天色，知道時間差不多了。
“十日之後在過來，走吧。”
朱雀開口，一點給慕清雪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慕清雪還有些意猶未盡，不過朱雀都已經這麽說了，她自然是不會說什麽，起身告辭。
只當作是朱雀的怪癖罷了，畢竟不管是那個高人總是有些讓人不能理解的愛好。
踏出院門口，慕清雪這個時候才發現真的已經是傍晚了，時間過的還真的快。
不過今日的收獲是多了，甚至比她在藏書閣帶的那麽多天都還要有收獲。
她現在的目光已經不僅僅放在一個雲澤大陸之上，說不定父親和母親在另一個地方還等著她呢。
眼看慕清雪出了院門，朱雀再也忍不住，端著的茶水一下就灑在了地上。
隨著朱雀整個身子慢慢變得透明，在透明，像是之前的時候一樣，就這麽消失不見。
石桌的兩杯茶水還泛著熱氣，但是這裏已經一個人都沒有。
慕清雪回到洛城的時候也不算晚，正好是下午，想著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在街上轉過了，最重要的是想起來慕氏是愛吃街邊的一份點心的，慕清雪想著買一份回去給慕氏。
誰知道偏偏還真的有不長眼的，慕清雪進城之後直接奔著點心鋪子走去，還沒有等走幾步的，就被人攔下了。
慕清雪擡眼，看清來人之後，嘴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
趙家的三少爺，趙明，傳說一直好色成性，是在整個洛城都沒有人敢管的混世魔王。
只是趙明這樣子難道是看上自己了？
趙明看著眼前的慕清雪，眼睛笑的都睜不開了，本來是想出來轉轉，誰知道剛出門就遇見這麽一個美人，可真的是賺到了。慕清雪今日一襲白衣，腰間只掛著一個玉佩，三千青絲用最簡單的發髻盤起，就算是這樣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姿色，讓人移不開視線。
第118 被調戲？
趙明看到慕清雪的第一瞬間就覺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夠用了，眼前的女人，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說都是一個尤物，以前的時候他怎麽沒有遇見過呢。
要是能和這小美人共度春宵，讓她做什麽都值了。
趙明赤果果的目光讓慕清雪覺得自己一陣惡心。
“小美人，一個人？”
趙明折扇輕搖，要是不聽他說的是什麽話，還有就是不看他臉上是那副猥瑣的表情的話，趙明還算是長得人模狗樣的。
雖然不像是慕清塵和夜修染那樣的絕色，但是也算是中人之姿，只是這說出的話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路人的目光也時不時的嫖過來，看著慕清雪，眼中都是對慕清雪的擔憂，還有些人自然是看熱鬧的。
慕清雪不語，看著趙明，她很想要知道趙明的腦子真的不是被門擠了麽？
前段時間的時候她才剛剛把趙家的三長老給廢了，趙明確定不是來找虐的？
“小美人，不如本少爺陪著你走走？”
看慕清雪不說話，趙明還以為慕清雪是怕了，臉上的表情就更得意了。
他就知道，在洛城沒有人不買趙家的賬，能被自己看看上一眼不知道是這女人多少年修來的福氣。
“你確定？”
慕清雪朱唇輕啟，看著趙明。
她還是很善良的，畢竟趙明現在是腦子可能被門擠了，她還是要在確定一次的對吧。
“本公子是趙家少爺，跟著本少爺，本少爺是不會虧待你的。”
看著慕清雪這反應，趙明直接就在心中默認了，一定是自己的魅力太大了。
“趙家少爺？”
慕清雪玩味似得說這這幾個人，原來趙家的少爺就能這麽橫行霸道了？
那麽她這個慕家少主是不是能更狂一點？
“趙家可是南玄四大世家之一，別人想要進來本少爺還不願意要呢。”
趙明一臉的趾高氣揚，好像自己生在趙家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一樣，那樣子看的慕清雪覺得自己真的很想一個巴掌就拍過去，實在是太礙眼了。
“我怎麽覺得這姑娘好像有些不對勁，她好像不怕這小魔王唉。”
圍觀的人倒是一個個的都看的明白，心中一個兩個的都多了好多疑問，看著慕清雪的目光也就多了幾分打探。
“我怎麽覺得她好像有點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那見過了。”
慕清雪並不是沒有出現過在眾人的視線之中，之前的時候南玄大會，慕清雪一人之力斬殺趙家長老的事情整個南玄就沒有人不知道。
只不過今日的慕清雪換了一身衣服，打扮和以前的時候也有些不同，在加上那個時候很多人也只是遠遠的看了慕清雪一眼，一時間認不住來也正常。
“怎麽回事？”
就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的時候，一個聲音由遠及近，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這聲音看過去。
這一看所有人都楞住了，這人不是臣王嗎？
趙明在聽到這聲音之後，臉上的跋扈收斂了一些。
“辰王。”
和已經跪在地上的普通百姓不一樣，趙明只是微微行禮，這就是特權了。
慕清雪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連敷衍都不願意敷衍。
她現在就算是見到了南宮寂天都可以免禮，更不用說是南宮少澤了，再說南宮少澤的目光之中實在是太覆雜了，她一點都喜歡不起來。
“咦，清雪妹妹？”
南宮少澤倒是沒有看一邊的趙明，而是看這一邊的慕清雪。
那樣子好像真的就是偶遇到一樣。
“辰王。”
聽到南宮少澤都開口了，慕清雪知道這個時候要是自己在不開口，就會顯得有些不懂禮數了。
她自己的話自然是不在乎這些，但是出門在外，她代表的是慕家，還是要註重一些的。
圍觀的百姓沈寂三秒，然後直接炸開了鍋！
“慕少主？”
“竟然比以前還要好看了！”
“這下有熱鬧看了！”
圍觀的眾人這個時候總算是明白了眼前青衣少女的身份，目光中對趙明多了幾分幸災樂禍。
這小魔王一直都無法無天的，現在怎麽樣，踢到鐵板了吧，誰不知道慕家和趙家的過節。
現在趙明惹到了慕家少主？弄不好會直接見血。
“你！”
趙明在一邊指著慕清雪也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以前的時候是見過慕清雪的，最近也一直都聽說慕清雪如何如何的蛻變。
今日真的見到了慕清雪他才知道慕清雪是真的變了。
就好像從內到外完全變了一個人！
“趙少爺現在還打算和我一個逛街嗎？”
慕清雪開口，輕笑，看著趙明。
慕清雪笑的很美，眉眼如畫，淡淡含笑，再加上精致的容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這麽看著慕清雪。
南宮少澤在看到慕清雪笑了的時候眼中也閃過幾分驚艷。
這個女人一定只能是他的！
和現在所有人的心情都截然相反的人應該就是趙明了，雖然慕清雪明明是在笑著，但是趙明卻覺得一股森森的冷意。
眼前這少女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自家的三長老給廢了，他要是想動手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的優勢！
“走！”
趙明鐵青這一張臉，帶著一幫人倉皇離去，像是身後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在追他一樣。
慕清雪看著趙明離開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趙家也蹦達不了幾天了，她實在是沒有必要這個時候和趙明過不去，就讓趙明好好享受享受吧。
眼看沒有事情玩了，慕清雪轉身就想走，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要是去晚了，說不定就買不到慕氏喜歡的點心了。
“清雪妹妹，等會。”
南宮少澤突然開口，叫住了慕清雪。
慕清雪停住了腳步，轉身看著南宮少澤，不知道這位王爺是找自己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嗎？
“辰王有事？”
慕清雪心中明顯就不想要在這裏和南宮少澤在耗下去。
“本王很少出來，不知道清雪妹妹，能不能陪著本王轉轉？”
南宮少澤走了幾步，來到慕清雪的身邊。
好不容易終於見到了這女人，這麽好的機會，要是放過了他才是真的傻了呢。
他就不相信有那個女人能拒絕的了他。
慕清雪擡眼看著南宮少澤，南宮少澤目光真摯，還真的有幾分情真意切的味道。
“本少主平常的時候出來的次數也不多，恐怕要讓辰王失望了。”
慕清雪直接就拒絕了南宮少澤的提議，她可沒有時間和這男人在大街上閑逛。
想到某個男人臨走的時候霸道的話，慕清雪覺得自己的心情也好了幾分。
不知道要是被那男人知道了，現在有男人約自己逛街，臉上會是什麽反應。
“那正好本王對這裏比較熟悉，不如本王帶清雪妹妹逛一逛？”
被慕清雪拒絕了，南宮少澤並沒有覺得半分不滿，甚至目光中的興趣意味更濃了。
他就是看不慣對自己千依百順的女人，女人總是要帶點脾氣才好，這種女人馴服起來才有成就感。
“慕少主，我家王爺請你去王府一聚。”
就在慕清雪在想自己要用什麽借口在拒絕南宮少澤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聽到這聲音，南宮少澤的臉色明顯就陰沈了幾分。
“清雪家中還有事情怕是不能去，改日清雪一定登門拜訪。”
慕清雪自然是認識來人的，南宮少華的心腹之一，朔風，整個洛城不認識的人估計也沒有幾個。
幾天在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個兩個的都來找自己？什麽時候自己這麽受歡迎了？
“清雪妹妹既然累了，就早些回去歇著好了。”
南宮少澤這次倒是沒有在說什麽，直接就讓慕清雪會回去休息了。
既然他不能讓慕清雪陪他，怎麽都不能便宜了別人，現在讓慕清雪回去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慕少主。”
朔風顯然是不想放棄，還想要說些什麽。
“請你轉告洛王，等清雪有時間，自然親自登門拜訪。”
慕清雪說完之後直接轉身離去，說起來她還要謝謝南宮少華呢，今天要不是南宮少華的，她也不會這麽快就脫身。
這樣她兩邊都不得罪，還能脫身，
朔風看著慕清雪已經走了，也沒有多待，直接轉身離去，他現在要盡快把這邊的情況告訴主子。
南宮少澤自然也離開了這裏，他來到這裏本來就是因為慕清雪，現在人都走了，他還在這裏做什麽。
兩個人是走了不假，但是關於這幾個人的八卦卻是在整個洛城都傳開了。
一時間慕清雪成了整個洛城的名人，可是慕清雪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要知道不管是南宮少澤還是南宮少華可都是有名的皇子，自然是有很多世家小姐喜歡，這麽一鬧她還不知道成了多少人的公敵呢。
慕清雪現在終於知道了什麽叫躺著也中槍，明明她什麽都沒有做，就這麽被人當作了公敵。
“小姐，辰王過來了，說是要求親。”
挽春看著躺在貴妃榻上的慕清雪輕聲開口，甚至還有幾分擔心。
以前的時候自家小姐最喜歡的就是辰王了，雖然現在小姐的性子已經轉變了，但是誰知道自家小姐是不是真的把辰王給放下了。
“嗯？和誰？”
慕清雪身子都沒有轉一下，仍舊是瞇著眼，看著窗外的陽光，好像這件事情和她沒有什麽關系一樣。
“五小姐。”
挽春看到慕清雪的樣子總算是放心了一些，至少現在小姐看上去應該是沒有什麽事情。
“嗯？這麽迫不及待，慕清漣不是還有兩年才及第嗎？”
南宮少澤和慕清漣之間的事情慕清雪不是不知道，只不過沒有想到慕清漣居然這麽大的本事，居然讓南宮少澤來求親了。
“是，所以只是說先定下，等五小姐成年後在大婚。”
挽春在一邊默默的給慕清雪準備好衣服。
“現在人在那？”
一邊任由這挽春給自己穿戴，慕清雪覺得自己還真的想看看，現在南宮少澤是怎麽求親的。
“在正廳，現在老太君在那呢。”
主仆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就來到了大廳。
南宮少澤一身錦袍，坐在那裏還有有幾分看頭的，因為慕清雪的身份，自然是不用想尋常人一樣跪拜，就只是坐在了那裏。
大廳之中擺著一些聘禮，不算是多，但也不算是少。
“奶奶。”
慕清雪目不斜視的就進來了，來到慕氏身邊打招呼。
“清雪怎麽來了？”
慕氏沒有想到自己的孫女會過來，畢竟以前的時候孫女可是被南宮少澤迷得不要不要的，現在難道是想要出來阻止？
慕氏的眉眼之中不由得染上了幾分擔憂，她是真的不想慕清雪對南宮少澤有什麽意思，南宮少澤的心機實在是太深了。
南宮少澤在一邊看著慕清雪出來了，心中的想法自然是和慕氏差不多的，都以為慕清雪是忍不住了。
他就知道這女人還是心裏有他的，不然以前的時候怎麽能為他做這麽多的事情。
“都說長姐如母，現在五妹妹定親，清雪自然是要來看看的。”
慕清雪不著痕跡的看了周圍一眼，並沒有看到慕清漣的蹤跡，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按照雲澤大陸的規矩，這個時候慕清漣是不能出現的。
必須要雙方把事情都商量妥當了之後，慕清漣才能出來。
“既然是這樣你就看著好了，以後早晚都要嫁人的。”
聽完這話，慕氏一直懸著的心終於當了下來。
南宮少澤在聽到這話之後目光猛地一沈，根本就沒有想到慕清雪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和他的設想根本就不一樣，之所以答應慕清漣的要求，他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要看看慕清雪到底是什麽態度，沒想到慕清雪居然就這麽爽快的答應了？
“奶奶？”
慕清雪被說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坐到了慕氏的旁邊。
“辰王是真的想要娶五丫頭？”
不管慕長禮是怎麽樣，慕氏覺得和年輕一輩還是沒有什麽大的關系的，都是自己慕家的子弟，她還是想要都能過的好一些。
“……是。”
南宮少澤一口氣堵得慌，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這個時候要不是忌憚慕家，他早就轉身走了。
“五丫頭雖然不是老身的親孫女，但是總歸還是慕家的孩子，不知道辰王是想要拿什麽位分迎娶？”
“側妃。”
南宮少澤說著話的時候，目光還時有時無的看著慕清雪。
慕清雪完全就當作沒有看見，自顧自的喝著茶水。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應，南宮少澤覺得心中郁悶的更厲害了，這女人為什麽和以前的時候不一樣了呢。
要是以前的話，只要他一出現這女人一定眼巴巴的就上趕著上來了，現在怎麽完全就覺得好像對自己沒有意思了呢。
慕氏和南宮少澤似有似無的聊了幾句，這件事就這麽訂了下來。
雖然不是多麽喜歡南宮少澤，不過慕清漣喜歡，慕氏也沒有攔著，慕清漣不是慕清雪，慕氏自然不會和對慕清雪一樣。
終於商量好了，也訂好了日子，還不等下人說什麽的，慕清漣就一臉嬌羞的走了出來。
她那日的時候只是抱著想要試試看的心態，畢竟父親功力盡廢，在慕家根本就沒有什麽地位可言，她自然是要給自己找一個大樹的。
誰能想到南宮少澤居然就這麽答應了，這是不是說明其實南宮少澤的心中還是有她的？
這個想法讓慕清漣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力量，這幾日的陰霾一掃而光，只要能真的嫁到王府，她以後翻身的機會還多著呢。
“王爺。”
慕清漣這一聲叫的慕清雪覺得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嗯。”
南宮少澤淡淡的答應了一聲，臉上並沒有什麽過多的表情。
之前的時候她也沒有覺得這樣溫順的女人有什麽不好的，但是自從見到慕清雪之後，他就覺得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太沒有味了，一點征服欲都引不起。
“王爺，是不是以後漣兒都要改口了？”
慕清漣完全就當作沒有看見南宮少澤的不情願，挽著南宮少澤的胳膊就開口了。
似乎還挑釁的看了慕清雪一眼，這讓慕清雪覺得相當無奈，好像自始至終自己根本就沒有說過什麽吧。
“本王還有事情就先走了，這段時間你在慕府好好呆著。”
南宮少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直接推開了慕清漣，轉身大步離去。
“王爺。”
慕清漣自然是不甘心的，但是不管她怎叫，南宮少澤自制始終都沒有轉身看一眼。
慕清雪一看這樣子就清楚了，看起來這南宮少澤娶慕清漣可是不怎麽情願，只是既然不情願為什麽還要娶呢？
搞不清楚，慕清雪索性也就不再想了，反正這兩個人和自己和沒有什麽關系。
慕清漣把慕清雪的目光完全就當作了鄙視她，不過慕氏現在在這裏，她還真的不敢說什麽，只能憤憤的看了一眼慕清雪，轉身離去。
等什麽時候她嫁到王府的時候一定要這小賤人給自己行跪拜之禮，現在的慕清漣根本都沒有像慕清雪現在見到南宮寂天都可以不行禮。
不要說現在慕清漣能不能嫁進去還是一回事，就算是嫁進去了，她也完全不用行禮，可惜的是現在興奮之中的慕清漣並沒有想到這些。
在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在門口，慕清雪看到了南宮少華，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冰山王爺怎麽會出現在自己的院子？
但是不管慕清雪在怎麽眨眼，南宮少華都還是沒有消失，仍舊是靜靜大站在那裏。
“洛王。”
挽春和半夏兩個丫頭在看到南宮少華的時候也是有瞬間的驚異，不過回過神來之後還是乖乖行禮。
也就是這聲音，讓慕清雪徹底清醒了，真的不是她幻聽了，眼前這人真的是南宮少華！
“不知道洛王來找本少主可是有事？”
回過神來的慕清雪自然是周到的讓人挑不出一絲失禮。
“難道慕少主就想讓本王站在這裏說話？”
南宮少華挑眉，看著眼前嘴角含笑的女子，明明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咫尺，但是他確覺得那麽遠。
“洛王請。”
慕清雪微微側身，聽到這話的時候下意識的想到的就是夜修染，好像這話那個男人也說過。
想著慕清雪的嘴角的笑容多了幾分柔和，這變化落在南宮少華的眼裏自然是分外的不是滋味。
慕清雪也沒有讓南宮少華進自己的房間，而是在院子裏的石桌旁，讓丫鬟上茶了。
她雖然沒有那麽多的講究，不過還是沒有覺得自己和南宮少華熟到能讓南宮少華隨意進出她的房間的程度。
南宮少華也不說話，就這麽靜靜的看著慕清雪給自己倒茶。
這樣的慕清雪好像分外的有魅力，眉眼之間都籠罩這一種淡淡的恬靜，就像是一幅畫一樣。
南宮少華不開口，慕清雪自然也就不開口說話，相對於南宮少澤外露的深沈，這男人才是最可怕的。
“是真的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宮少華盯著慕清雪突然開口，目光之中少見的有一絲絲的緊張。
“？”
慕清雪完全是一臉的問號，完全沒有清楚南宮少華這話是什麽意思。
“暗閣閣主。”
南宮少華仍然是冷冷的幾個字，不過足夠慕清雪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了。
“是。”
慕清雪回答的幹脆，沒有半分猶豫和拖泥帶水。
雖然一直到現在她都還不知道她能不能夜修染走到最後，但是至少阿鬥現在為止，夜修染是她唯一一個有感覺的男人。
“為什麽？”
南宮少華手中杯子裏的水泛起了陣陣波瀾。
“我喜歡他，他喜歡我，這個理由夠嗎？”
慕清雪看著南宮少華，目光中隱約透著幾分不確定。
還記得第一次見南宮少華的時候，這男人的雖然是冷言冷語的，但是對她很關心的。皇宮晚宴之上這男人好幾次出手，她一直都懷疑這男人是不是和原主有什麽別的關系，不過一直都沒有證實，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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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舊是像一座世外桃源，安靜，美麗，靜謐。
慕清雪本來是著急的，但是在一看到這裏的景色之後，不由得放慢了自己的腳步，生怕自己打破了這份平靜。
院中仍舊是原來的地方，紅衣女子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光是看一個背影就讓人覺得移不開視線。
“實在是抱歉，我來晚了。”
慕清雪率先開口，之前的時候她已經答應過這個人，只要過十日就會來一次，只是最近實在是太忙了，她把時間都給忘了。
“坐吧。”
紅衣女子淡淡開口，似乎沒有什麽不滿。
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石凳，意思不言而喻。
慕清雪也不矯情，直接就坐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眼前的女子有些熟悉，還有些飄渺。
明明這女子就是在自己的身邊，但是卻給自己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
“慕清雪，你叫我清雪就好，我應該怎麽稱呼你？”
似乎想到自己還一直都沒有問眼前這少女叫什麽，慕清雪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朱雀。”
紅衣女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目光中有些飄渺。
“呃？朱雀？”
四大神獸的名字，還真的是挺特別的，這就是慕清雪的第一個感受。
但是，接著慕清雪就覺得自己心中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好像是有幾分惆悵，還有幾分心疼和熟悉，這到底是為什麽？
一時間慕清雪的目光隱約透著幾分覆雜，還有迷惘。
慕清雪自己也覺得很奇怪，不過當她想要仔細察覺一下的時候就發現什麽都沒有。
朱雀在一邊一直都在觀察這慕清雪的反應，看見慕清雪的目光的時候，朱雀的心中難免閃過幾分失落，看樣子神女真的是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不過想想也是，魂飛魄散，還能有什麽記憶，想著，朱雀的目光中也染上了幾分痛惜。
“我能和你說一些事情嗎？”
想著現在根本就不能著急，朱雀反而而平靜了下來，反正現在人就在這裏，也跑不了，慢慢來，總有能記得起的一天的。
“可以。”
慕清雪點頭，收拾起了自己心中亂七八糟的念頭，看著朱雀一臉的認真。
她總覺得眼前的少女是一點都不簡單的，身上有一種自己根本看不懂的氣場。
能和這樣的人聊聊天，也是有好處的，至少知道的能有些多。
“知道雲澤大陸屬於什麽界面嗎？”
朱雀故意省略了對慕清雪的稱呼。
就算是現在神女不記得很多事情了，但是神女還是神女。
“嗯？”
被朱雀這麽一問，慕清雪是完全楞住了，不知道朱雀這話是什麽意思，目光中多了幾分震驚，難道真的她想的那個樣子？
“雲澤大陸只是眾多大陸的一片，等級並不高，除了雲澤大陸，還有玄武大陸，中州之地，中州才是眾多強者最向往的地方。”
說到了中州，朱雀的目光中也閃過了幾分覆雜，只不過被她掩飾的很好。
中州之地自己是早晚要回去的，一筆筆的血債，怎麽能這麽輕易的就放過了。
慕清雪不語，雖然心中已經泛起了巨浪，但是還是默默的消化這朱雀的話。
她不覺得眼前的這女子會騙自己，早些接觸總歸是有好處的。
再說一直到現在她還是在好奇，她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從天玄大陸到了雲澤大陸，這兩片大陸之間到底有什麽關系。
“雲澤大陸四國並立，這個不用我說，玄武大陸一族二宮三門，中州三宗七族十門一聖教……”
朱雀把幾片大陸的情況盡可能的簡練的和慕清雪說的清楚一些。
因為她知道慕清雪早晚是要回去的，早晚也是會和這些勢力對上的，現在多了解一些總是沒有壞處的。
慕清雪在一邊聽的認真，時不時的問出幾個問題，基本上問的問題也都在點子上。
在這樣的情況下，時間總是過的特別的快。
日影西斜，已經快是傍晚了。
正在說著話的朱雀看著自己的指尖，擡頭看了一眼天色，知道時間差不多了。
“十日之後在過來，走吧。”
朱雀開口，一點給慕清雪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慕清雪還有些意猶未盡，不過朱雀都已經這麽說了，她自然是不會說什麽，起身告辭。
只當作是朱雀的怪癖罷了，畢竟不管是那個高人總是有些讓人不能理解的愛好。
踏出院門口，慕清雪這個時候才發現真的已經是傍晚了，時間過的還真的快。
不過今日的收獲是多了，甚至比她在藏書閣帶的那麽多天都還要有收獲。
她現在的目光已經不僅僅放在一個雲澤大陸之上，說不定父親和母親在另一個地方還等著她呢。
眼看慕清雪出了院門，朱雀再也忍不住，端著的茶水一下就灑在了地上。
隨著朱雀整個身子慢慢變得透明，在透明，像是之前的時候一樣，就這麽消失不見。
石桌的兩杯茶水還泛著熱氣，但是這裏已經一個人都沒有。
慕清雪回到洛城的時候也不算晚，正好是下午，想著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在街上轉過了，最重要的是想起來慕氏是愛吃街邊的一份點心的，慕清雪想著買一份回去給慕氏。
誰知道偏偏還真的有不長眼的，慕清雪進城之後直接奔著點心鋪子走去，還沒有等走幾步的，就被人攔下了。
慕清雪擡眼，看清來人之後，嘴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
趙家的三少爺，趙明，傳說一直好色成性，是在整個洛城都沒有人敢管的混世魔王。
只是趙明這樣子難道是看上自己了？
趙明看著眼前的慕清雪，眼睛笑的都睜不開了，本來是想出來轉轉，誰知道剛出門就遇見這麽一個美人，可真的是賺到了。慕清雪今日一襲白衣，腰間只掛著一個玉佩，三千青絲用最簡單的發髻盤起，就算是這樣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姿色，讓人移不開視線。
第118 被調戲？
趙明看到慕清雪的第一瞬間就覺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夠用了，眼前的女人，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說都是一個尤物，以前的時候他怎麽沒有遇見過呢。
要是能和這小美人共度春宵，讓她做什麽都值了。
趙明赤果果的目光讓慕清雪覺得自己一陣惡心。
“小美人，一個人？”
趙明折扇輕搖，要是不聽他說的是什麽話，還有就是不看他臉上是那副猥瑣的表情的話，趙明還算是長得人模狗樣的。
雖然不像是慕清塵和夜修染那樣的絕色，但是也算是中人之姿，只是這說出的話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路人的目光也時不時的嫖過來，看著慕清雪，眼中都是對慕清雪的擔憂，還有些人自然是看熱鬧的。
慕清雪不語，看著趙明，她很想要知道趙明的腦子真的不是被門擠了麽？
前段時間的時候她才剛剛把趙家的三長老給廢了，趙明確定不是來找虐的？
“小美人，不如本少爺陪著你走走？”
看慕清雪不說話，趙明還以為慕清雪是怕了，臉上的表情就更得意了。
他就知道，在洛城沒有人不買趙家的賬，能被自己看看上一眼不知道是這女人多少年修來的福氣。
“你確定？”
慕清雪朱唇輕啟，看著趙明。
她還是很善良的，畢竟趙明現在是腦子可能被門擠了，她還是要在確定一次的對吧。
“本公子是趙家少爺，跟著本少爺，本少爺是不會虧待你的。”
看著慕清雪這反應，趙明直接就在心中默認了，一定是自己的魅力太大了。
“趙家少爺？”
慕清雪玩味似得說這這幾個人，原來趙家的少爺就能這麽橫行霸道了？
那麽她這個慕家少主是不是能更狂一點？
“趙家可是南玄四大世家之一，別人想要進來本少爺還不願意要呢。”
趙明一臉的趾高氣揚，好像自己生在趙家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一樣，那樣子看的慕清雪覺得自己真的很想一個巴掌就拍過去，實在是太礙眼了。
“我怎麽覺得這姑娘好像有些不對勁，她好像不怕這小魔王唉。”
圍觀的人倒是一個個的都看的明白，心中一個兩個的都多了好多疑問，看著慕清雪的目光也就多了幾分打探。
“我怎麽覺得她好像有點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那見過了。”
慕清雪並不是沒有出現過在眾人的視線之中，之前的時候南玄大會，慕清雪一人之力斬殺趙家長老的事情整個南玄就沒有人不知道。
只不過今日的慕清雪換了一身衣服，打扮和以前的時候也有些不同，在加上那個時候很多人也只是遠遠的看了慕清雪一眼，一時間認不住來也正常。
“怎麽回事？”
就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的時候，一個聲音由遠及近，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這聲音看過去。
這一看所有人都楞住了，這人不是臣王嗎？
趙明在聽到這聲音之後，臉上的跋扈收斂了一些。
“辰王。”
和已經跪在地上的普通百姓不一樣，趙明只是微微行禮，這就是特權了。
慕清雪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連敷衍都不願意敷衍。
她現在就算是見到了南宮寂天都可以免禮，更不用說是南宮少澤了，再說南宮少澤的目光之中實在是太覆雜了，她一點都喜歡不起來。
“咦，清雪妹妹？”
南宮少澤倒是沒有看一邊的趙明，而是看這一邊的慕清雪。
那樣子好像真的就是偶遇到一樣。
“辰王。”
聽到南宮少澤都開口了，慕清雪知道這個時候要是自己在不開口，就會顯得有些不懂禮數了。
她自己的話自然是不在乎這些，但是出門在外，她代表的是慕家，還是要註重一些的。
圍觀的百姓沈寂三秒，然後直接炸開了鍋！
“慕少主？”
“竟然比以前還要好看了！”
“這下有熱鬧看了！”
圍觀的眾人這個時候總算是明白了眼前青衣少女的身份，目光中對趙明多了幾分幸災樂禍。
這小魔王一直都無法無天的，現在怎麽樣，踢到鐵板了吧，誰不知道慕家和趙家的過節。
現在趙明惹到了慕家少主？弄不好會直接見血。
“你！”
趙明在一邊指著慕清雪也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以前的時候是見過慕清雪的，最近也一直都聽說慕清雪如何如何的蛻變。
今日真的見到了慕清雪他才知道慕清雪是真的變了。
就好像從內到外完全變了一個人！
“趙少爺現在還打算和我一個逛街嗎？”
慕清雪開口，輕笑，看著趙明。
慕清雪笑的很美，眉眼如畫，淡淡含笑，再加上精致的容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這麽看著慕清雪。
南宮少澤在看到慕清雪笑了的時候眼中也閃過幾分驚艷。
這個女人一定只能是他的！
和現在所有人的心情都截然相反的人應該就是趙明了，雖然慕清雪明明是在笑著，但是趙明卻覺得一股森森的冷意。
眼前這少女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自家的三長老給廢了，他要是想動手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的優勢！
“走！”
趙明鐵青這一張臉，帶著一幫人倉皇離去，像是身後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在追他一樣。
慕清雪看著趙明離開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趙家也蹦達不了幾天了，她實在是沒有必要這個時候和趙明過不去，就讓趙明好好享受享受吧。
眼看沒有事情玩了，慕清雪轉身就想走，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要是去晚了，說不定就買不到慕氏喜歡的點心了。
“清雪妹妹，等會。”
南宮少澤突然開口，叫住了慕清雪。
慕清雪停住了腳步，轉身看著南宮少澤，不知道這位王爺是找自己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嗎？
“辰王有事？”
慕清雪心中明顯就不想要在這裏和南宮少澤在耗下去。
“本王很少出來，不知道清雪妹妹，能不能陪著本王轉轉？”
南宮少澤走了幾步，來到慕清雪的身邊。
好不容易終於見到了這女人，這麽好的機會，要是放過了他才是真的傻了呢。
他就不相信有那個女人能拒絕的了他。
慕清雪擡眼看著南宮少澤，南宮少澤目光真摯，還真的有幾分情真意切的味道。
“本少主平常的時候出來的次數也不多，恐怕要讓辰王失望了。”
慕清雪直接就拒絕了南宮少澤的提議，她可沒有時間和這男人在大街上閑逛。
想到某個男人臨走的時候霸道的話，慕清雪覺得自己的心情也好了幾分。
不知道要是被那男人知道了，現在有男人約自己逛街，臉上會是什麽反應。
“那正好本王對這裏比較熟悉，不如本王帶清雪妹妹逛一逛？”
被慕清雪拒絕了，南宮少澤並沒有覺得半分不滿，甚至目光中的興趣意味更濃了。
他就是看不慣對自己千依百順的女人，女人總是要帶點脾氣才好，這種女人馴服起來才有成就感。
“慕少主，我家王爺請你去王府一聚。”
就在慕清雪在想自己要用什麽借口在拒絕南宮少澤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聽到這聲音，南宮少澤的臉色明顯就陰沈了幾分。
“清雪家中還有事情怕是不能去，改日清雪一定登門拜訪。”
慕清雪自然是認識來人的，南宮少華的心腹之一，朔風，整個洛城不認識的人估計也沒有幾個。
幾天在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個兩個的都來找自己？什麽時候自己這麽受歡迎了？
“清雪妹妹既然累了，就早些回去歇著好了。”
南宮少澤這次倒是沒有在說什麽，直接就讓慕清雪會回去休息了。
既然他不能讓慕清雪陪他，怎麽都不能便宜了別人，現在讓慕清雪回去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慕少主。”
朔風顯然是不想放棄，還想要說些什麽。
“請你轉告洛王，等清雪有時間，自然親自登門拜訪。”
慕清雪說完之後直接轉身離去，說起來她還要謝謝南宮少華呢，今天要不是南宮少華的，她也不會這麽快就脫身。
這樣她兩邊都不得罪，還能脫身，
朔風看著慕清雪已經走了，也沒有多待，直接轉身離去，他現在要盡快把這邊的情況告訴主子。
南宮少澤自然也離開了這裏，他來到這裏本來就是因為慕清雪，現在人都走了，他還在這裏做什麽。
兩個人是走了不假，但是關於這幾個人的八卦卻是在整個洛城都傳開了。
一時間慕清雪成了整個洛城的名人，可是慕清雪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要知道不管是南宮少澤還是南宮少華可都是有名的皇子，自然是有很多世家小姐喜歡，這麽一鬧她還不知道成了多少人的公敵呢。
慕清雪現在終於知道了什麽叫躺著也中槍，明明她什麽都沒有做，就這麽被人當作了公敵。
“小姐，辰王過來了，說是要求親。”
挽春看著躺在貴妃榻上的慕清雪輕聲開口，甚至還有幾分擔心。
以前的時候自家小姐最喜歡的就是辰王了，雖然現在小姐的性子已經轉變了，但是誰知道自家小姐是不是真的把辰王給放下了。
“嗯？和誰？”
慕清雪身子都沒有轉一下，仍舊是瞇著眼，看著窗外的陽光，好像這件事情和她沒有什麽關系一樣。
“五小姐。”
挽春看到慕清雪的樣子總算是放心了一些，至少現在小姐看上去應該是沒有什麽事情。
“嗯？這麽迫不及待，慕清漣不是還有兩年才及第嗎？”
南宮少澤和慕清漣之間的事情慕清雪不是不知道，只不過沒有想到慕清漣居然這麽大的本事，居然讓南宮少澤來求親了。
“是，所以只是說先定下，等五小姐成年後在大婚。”
挽春在一邊默默的給慕清雪準備好衣服。
“現在人在那？”
一邊任由這挽春給自己穿戴，慕清雪覺得自己還真的想看看，現在南宮少澤是怎麽求親的。
“在正廳，現在老太君在那呢。”
主仆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就來到了大廳。
南宮少澤一身錦袍，坐在那裏還有有幾分看頭的，因為慕清雪的身份，自然是不用想尋常人一樣跪拜，就只是坐在了那裏。
大廳之中擺著一些聘禮，不算是多，但也不算是少。
“奶奶。”
慕清雪目不斜視的就進來了，來到慕氏身邊打招呼。
“清雪怎麽來了？”
慕氏沒有想到自己的孫女會過來，畢竟以前的時候孫女可是被南宮少澤迷得不要不要的，現在難道是想要出來阻止？
慕氏的眉眼之中不由得染上了幾分擔憂，她是真的不想慕清雪對南宮少澤有什麽意思，南宮少澤的心機實在是太深了。
南宮少澤在一邊看著慕清雪出來了，心中的想法自然是和慕氏差不多的，都以為慕清雪是忍不住了。
他就知道這女人還是心裏有他的，不然以前的時候怎麽能為他做這麽多的事情。
“都說長姐如母，現在五妹妹定親，清雪自然是要來看看的。”
慕清雪不著痕跡的看了周圍一眼，並沒有看到慕清漣的蹤跡，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按照雲澤大陸的規矩，這個時候慕清漣是不能出現的。
必須要雙方把事情都商量妥當了之後，慕清漣才能出來。
“既然是這樣你就看著好了，以後早晚都要嫁人的。”
聽完這話，慕氏一直懸著的心終於當了下來。
南宮少澤在聽到這話之後目光猛地一沈，根本就沒有想到慕清雪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和他的設想根本就不一樣，之所以答應慕清漣的要求，他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要看看慕清雪到底是什麽態度，沒想到慕清雪居然就這麽爽快的答應了？
“奶奶？”
慕清雪被說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坐到了慕氏的旁邊。
“辰王是真的想要娶五丫頭？”
不管慕長禮是怎麽樣，慕氏覺得和年輕一輩還是沒有什麽大的關系的，都是自己慕家的子弟，她還是想要都能過的好一些。
“……是。”
南宮少澤一口氣堵得慌，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這個時候要不是忌憚慕家，他早就轉身走了。
“五丫頭雖然不是老身的親孫女，但是總歸還是慕家的孩子，不知道辰王是想要拿什麽位分迎娶？”
“側妃。”
南宮少澤說著話的時候，目光還時有時無的看著慕清雪。
慕清雪完全就當作沒有看見，自顧自的喝著茶水。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應，南宮少澤覺得心中郁悶的更厲害了，這女人為什麽和以前的時候不一樣了呢。
要是以前的話，只要他一出現這女人一定眼巴巴的就上趕著上來了，現在怎麽完全就覺得好像對自己沒有意思了呢。
慕氏和南宮少澤似有似無的聊了幾句，這件事就這麽訂了下來。
雖然不是多麽喜歡南宮少澤，不過慕清漣喜歡，慕氏也沒有攔著，慕清漣不是慕清雪，慕氏自然不會和對慕清雪一樣。
終於商量好了，也訂好了日子，還不等下人說什麽的，慕清漣就一臉嬌羞的走了出來。
她那日的時候只是抱著想要試試看的心態，畢竟父親功力盡廢，在慕家根本就沒有什麽地位可言，她自然是要給自己找一個大樹的。
誰能想到南宮少澤居然就這麽答應了，這是不是說明其實南宮少澤的心中還是有她的？
這個想法讓慕清漣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力量，這幾日的陰霾一掃而光，只要能真的嫁到王府，她以後翻身的機會還多著呢。
“王爺。”
慕清漣這一聲叫的慕清雪覺得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嗯。”
南宮少澤淡淡的答應了一聲，臉上並沒有什麽過多的表情。
之前的時候她也沒有覺得這樣溫順的女人有什麽不好的，但是自從見到慕清雪之後，他就覺得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太沒有味了，一點征服欲都引不起。
“王爺，是不是以後漣兒都要改口了？”
慕清漣完全就當作沒有看見南宮少澤的不情願，挽著南宮少澤的胳膊就開口了。
似乎還挑釁的看了慕清雪一眼，這讓慕清雪覺得相當無奈，好像自始至終自己根本就沒有說過什麽吧。
“本王還有事情就先走了，這段時間你在慕府好好呆著。”
南宮少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直接推開了慕清漣，轉身大步離去。
“王爺。”
慕清漣自然是不甘心的，但是不管她怎叫，南宮少澤自制始終都沒有轉身看一眼。
慕清雪一看這樣子就清楚了，看起來這南宮少澤娶慕清漣可是不怎麽情願，只是既然不情願為什麽還要娶呢？
搞不清楚，慕清雪索性也就不再想了，反正這兩個人和自己和沒有什麽關系。
慕清漣把慕清雪的目光完全就當作了鄙視她，不過慕氏現在在這裏，她還真的不敢說什麽，只能憤憤的看了一眼慕清雪，轉身離去。
等什麽時候她嫁到王府的時候一定要這小賤人給自己行跪拜之禮，現在的慕清漣根本都沒有像慕清雪現在見到南宮寂天都可以不行禮。
不要說現在慕清漣能不能嫁進去還是一回事，就算是嫁進去了，她也完全不用行禮，可惜的是現在興奮之中的慕清漣並沒有想到這些。
在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在門口，慕清雪看到了南宮少華，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冰山王爺怎麽會出現在自己的院子？
但是不管慕清雪在怎麽眨眼，南宮少華都還是沒有消失，仍舊是靜靜大站在那裏。
“洛王。”
挽春和半夏兩個丫頭在看到南宮少華的時候也是有瞬間的驚異，不過回過神來之後還是乖乖行禮。
也就是這聲音，讓慕清雪徹底清醒了，真的不是她幻聽了，眼前這人真的是南宮少華！
“不知道洛王來找本少主可是有事？”
回過神來的慕清雪自然是周到的讓人挑不出一絲失禮。
“難道慕少主就想讓本王站在這裏說話？”
南宮少華挑眉，看著眼前嘴角含笑的女子，明明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咫尺，但是他確覺得那麽遠。
“洛王請。”
慕清雪微微側身，聽到這話的時候下意識的想到的就是夜修染，好像這話那個男人也說過。
想著慕清雪的嘴角的笑容多了幾分柔和，這變化落在南宮少華的眼裏自然是分外的不是滋味。
慕清雪也沒有讓南宮少華進自己的房間，而是在院子裏的石桌旁，讓丫鬟上茶了。
她雖然沒有那麽多的講究，不過還是沒有覺得自己和南宮少華熟到能讓南宮少華隨意進出她的房間的程度。
南宮少華也不說話，就這麽靜靜的看著慕清雪給自己倒茶。
這樣的慕清雪好像分外的有魅力，眉眼之間都籠罩這一種淡淡的恬靜，就像是一幅畫一樣。
南宮少華不開口，慕清雪自然也就不開口說話，相對於南宮少澤外露的深沈，這男人才是最可怕的。
“是真的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宮少華盯著慕清雪突然開口，目光之中少見的有一絲絲的緊張。
“？”
慕清雪完全是一臉的問號，完全沒有清楚南宮少華這話是什麽意思。
“暗閣閣主。”
南宮少華仍然是冷冷的幾個字，不過足夠慕清雪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了。
“是。”
慕清雪回答的幹脆，沒有半分猶豫和拖泥帶水。
雖然一直到現在她都還不知道她能不能夜修染走到最後，但是至少阿鬥現在為止，夜修染是她唯一一個有感覺的男人。
“為什麽？”
南宮少華手中杯子裏的水泛起了陣陣波瀾。
“我喜歡他，他喜歡我，這個理由夠嗎？”
慕清雪看著南宮少華，目光中隱約透著幾分不確定。
還記得第一次見南宮少華的時候，這男人的雖然是冷言冷語的，但是對她很關心的。皇宮晚宴之上這男人好幾次出手，她一直都懷疑這男人是不是和原主有什麽別的關系，不過一直都沒有證實，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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